張鐵是真餓了,從昨天晚上離家到此刻,將近一天時間,他整個人粒米未盡,先是奔行三千公里。后來又在廷尉寺中籌劃布置,調(diào)兵遣將,這個時候上了菜,他哪里還會等那個什么江老爺子搞完金盆洗手大典再吃,因為他知道,今天的金盆洗手大典,是永遠也搞不成了。
自己這邊一切已經(jīng)布置妥當,一個小時前就已經(jīng)可以動手,但張鐵覺得,等到江府最熱鬧的時候一起動手效果會最好。
為什么要選擇這個時候。因為這個時候人最多,萬眾矚目,影響力也最大,要是無聲無息的把江老爺子帶走了,那幽州廷尉張穆神大破通天教的段子,還怎么宣揚出去,抽在吞堂臉上的這一耳光,聲音也就不夠響亮了。今天的這些來賓中的絕大多數(shù)人,可是自己最好的見證者啊。
張鐵覺得自己越來越陰險了,但不陰險也不行。因為這世道上,陰險的人太多了。
認真想想,張鐵其實還真有一點后怕,要是在吞黨彈劾自己之后。幽州通天教一下子再跳出來,鬧出一番大亂子,那彈劾的奏章,可就一下子坐實了,不僅自己要倒霉,而且連帶著懷遠堂和為自己說話的督宰大人??赡芤惨艿街肛煚窟B。
這通天教在幽州起事的時間,簡直和吞堂彈劾自己的奏章配合得天衣無縫,要不是沒有證據(jù),張鐵都差點以為吞黨和通天教是商量好的了。不過這種事也只能在腦子里轉(zhuǎn)轉(zhuǎn),不能說出來,指責吞堂和通天教勾結(jié),這樣的罪名,就算太夏三公恐怕也不敢輕易的說出口,因為這動輒就要在太夏引起大亂。
但凡事都是雙面的,這通天教既可以作為吞堂插向自己的匕首,那同樣,也可以作為自己射向吞黨的利箭。吞黨彈劾自己的奏章,既可以是有先見之明字字血淚的憂國憂民之言,同樣,也可是是字字珠心用心險惡的栽贓陷害。
決定那奏章性質(zhì)的,不是奏章本身,而是在幽州自己和通天教這場較量的結(jié)果。
幾十萬里之外的幽州的變化,居然可以牽動著軒轅之丘的風向與神經(jīng),擾動天下輿論人心,這就是政治!這是幾個月前剛來太夏的時候張鐵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太夏就是一個更大的是非圈,既然自己已經(jīng)一頭扎了進來,那很多事情,就由不得自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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