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遜陪笑,沏了壺茶講,“你也消消氣,我哪兒知道君好是你的人啊,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哪有說兩家話的?!?br>
路梨矜不接茬,一雙杏眼直勾勾地盯著王遜,眼下淚痣不再生動,反而是多了幾分冷肅。
圈子里呆久了就會發(fā)現(xiàn),天之驕子也好、一無是處也罷,都不過是資本之間博弈的棋子,隨便的惡意剪輯就能讓大眾對你的印象達(dá)到低谷,再難翻身。
‘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的大前提是有黃金白璧。
廣城四季綠樹如蔭,落羽杉擠在窗外,遮住大半日光,談話間里陰冷,王遜被路梨矜看的如芒在背,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權(quán)衡著如何給到另一方交代。
最終王遜嘆氣,拉家常似地講道,“梨矜啊,你說奇怪不奇怪,當(dāng)年楚淮晏就坐在你現(xiàn)在坐的位置,和我說你的事情,那時候你還不到二十歲,今天我像答應(yīng)他一樣承諾你,今后只要是我著手參與的項目,沒有人能擋君好的路,可以嗎?”
路梨矜終于有了別的動作,她抿了口茶,點點頭講,“一言為定?!?br>
出來時候王遜親自送她,路梨矜走出很久,才回頭看向高聳入云的大廈,周遭車水馬龍,恍惚如布幕般流淌。
她與楚淮晏當(dāng)然像,是曾同床共枕的親密無間、是枕膝徹夜長談的無話不說,行事的殺伐果斷,自然也都由他親授。
沒什么不能直面與接受的,路梨矜不認(rèn)為所有的經(jīng)歷都將構(gòu)成自我,比如她年幼時家人重男輕女,就該剔除摒棄,全盤接受不過是懦夫做的事,而奶奶的勇敢堅毅、李澄的傳道授業(yè)、楚淮晏的為人處事、顧辭的與命運抗?fàn)帯懦删土怂?br>
過去的事情永遠(yuǎn)都在那里,不懼任何人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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