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腳,淺一腳,似還沒從失神里恢復,瞧著惹人可憐又喜歡。
他摸了摸唇上傷口,在黑暗里靜靜立了一會兒,提起少年留下的燈,緩緩走了回去。
外殿的宴席已過了酒酣耳熱之時,臨近散場,雖皇帝已提早離去,一個個卻也沒過于放肆,只有坐姿稍顯隨意了些。
裴懷虛平靜地掃視一眼,立即有人注意到他唇上的傷口,殷勤問道:“裴大人,嘴上這是怎么了?”
青年淡淡道:“擦傷而已?!?br>
傷在別處也就罷了,偏是嘴唇,這里頭可大有門道。
在座的都是人精,私下對視笑笑,沒敢多問。要知道上次彈劾中書令偷娶外室的那位,已經(jīng)被乞骸骨了。
難得,千年老鐵樹開一回花,當真難得。
及至散宴之時,太子前來主持事宜,無意間瞥過裴懷虛的臉,目光驀然頓住。
裴懷虛特地偏過頭來,對他笑了笑。
“太子殿下,辛苦?!?br>
陸天樞記不得自己有沒有如常帶上笑容,只覺得語氣怎么也好不起來,心直直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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