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懷虛譏諷道:“父親這便怕了?是了,父親一向膽子格外小些,當(dāng)年才會被楊見正一嚇,眼睜睜看母親撞柱而無所作為,縮在老宅近十年不敢問世事;如今又為了他的學(xué)生,來逼兒子放棄,好成全他人的親上加親!好一個靈活變通的膽量,好一個媚上欺下的說客!”
說到最后,他語氣加快,竟帶出一股疾言厲色的恨意。
裴老大人聽得呆了呆,隨即臉色鐵青。
裴懷虛閉上眼,平復(fù)了一會兒氣息,才淡淡道:“……父親,母親的仇你忘了,兒子不敢忘,亦不會忘?!?br>
“元澈此人,兒子也不會放?!?br>
裴老大人沒想到他心意如此堅決,遭了一通譏嘲,面色窘迫,退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真是翅膀硬了,你……”
裴懷虛吐出口氣,好像不愿再看見他,打斷道:“夜已深了,來人,送老大人去北廂房休息?!?br>
仆人適時出現(xiàn),將有些不情愿的裴老大人攙離了留硯堂。
堂中剩下了青年一人,寒月溶溶,半個時辰前的桂花香氣、軟語和溫暖,此刻已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望著兩盞不再冒熱氣的茶,一時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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