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攀附而上掐住沈晏清的臉頰,另一手輕輕端起湯鍋懟到沈晏清的嘴邊。金玉開的手勁極大,信手捏穿他人頭骨都不成問題,他雖勃然大怒,也控制了氣力,在不傷著沈晏清的情況下,迫使他張開牙關(guān)。
可要原本緊閉齒關(guān)的人不得已張嘴,那是何等的疼。沈晏清委屈得無可附加,熱湯沿喉口灌下,吞咽不了的就順著他的臉頰浸透他的領(lǐng)口衣衫,他覺得難受,喘不上氣的窒息感,迫使他用力地去推打金玉開的手臂,紋絲不動,怎么也逃不開。
大半鍋湯水傾倒而下,沈晏清實際上沒喝幾口,他被嗆得厲害,金玉開一松手,他就身子癱軟地倒下去趴在了長凳上。
金玉開很滿意:“瞧,吃了。”
沒有人能不害怕他,沒有人能不恐懼他。
這一句話使得淚眼漣漣的沈晏清回頭,他恨意灼灼地看金玉開一眼,再一眼,他偏不能叫金玉開如意,兩指并作一勢狠決地伸入嘴中去扣自己的喉嚨,將自己喝下的湯吐了一干二凈。
沈晏清站不穩(wěn)似地扶著桌子站起來,再用手背抹嘴,他是恐懼的,因不安而心跳如擂,但他學(xué)著金玉開的語氣說話:“瞧,沒吃?!?br>
他臉上的眼淚還在洶涌的流淌,淚痕像溫?zé)岬娘L(fēng)高高地吹落一面五彩的幡旗,于是,金玉開的心像一張沒有著落的絲巾開始空洞的飄蕩。
金玉開看著沈晏清因流淚而發(fā)抖發(fā)顫,他驚訝的想,他在發(fā)抖,原來我這么可怕。他又不解的想,可為什么他不害怕。
沈晏清皮薄,沒幾息,他被金玉開用力掐過的兩處就青紫起來,他哭得太狠,眼皮也腫起來。衣服都被湯汁弄臟,他沒換洗的衣服,反正都哭成丑八怪了,金玉開也看不上他,干脆自暴自棄地全部脫光,溫水擦過兩回,就直接躲進(jìn)被子里睡覺了。
金玉開沉默好久,他靜靜站著。等月光垂落,星光點(diǎn)點(diǎn),他恍惚聽見沈晏清說夢話。著魔般地朝著床走去。
金玉開站在床頭,借月色看沈晏清的臉,看這張因為哭泣和掐痕而不復(fù)美麗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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