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后悔藥,好在他從不后悔。
他只是遺憾,遺憾死前沒和家里人再見一面。
當身體與河面接觸的那一刻,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震耳欲聾的撞擊聲和無盡的黑暗。
河面激起劇烈水花,他被河水裹挾,愈沉愈深。
[那是星元歷史上最冷的冬天,季時冷就這么在塞納黑河飄了三天三夜]
季時冷從黑暗的深淵中掙扎而出,艱難掀開沉重的眼皮,每一口呼吸都顯得尤為珍貴。
收音機斷斷續(xù)續(xù)播報出新聞訊息,沒等他聽清楚內(nèi)容,“嘀”得一聲,收音機被人為關閉。
婆婆佝僂身軀,走到季時冷身邊。
“哎呀呀,總算醒了?!逼牌糯蜷_了屋子里的小燈,滿是溝壑的臉上和藹可親。
婆婆簡單講了兩句救助過程,但她沒和季時冷說,撿到季時冷那天,他呼吸都沒了。
她本準備過兩天托人送去火化了,沒想到季時冷又起了微弱的心跳。
好說歹說,起碼人是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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