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志儀握住拐杖的手一緊，而后慢慢放松。

        “你坐，我們先談?wù)??！?br>
        胡靈沒有理會他，他打開相框后的卡扣，小心翼翼取出照片，手指在照片上摩梭一下，袁志儀所在的地方慢慢消失，照片里只剩下林景和。

        他把照片貼身收好，問：“你知道我為什么要?dú)⒛銌幔俊?br>
        袁志儀終于維持不住表面的平靜，顫聲說道：“他經(jīng)歷的這些，我都不知道?！?br>
        胡靈繼續(xù)道：“林柏利漠視他，除了當(dāng)著他面毆打林景和的那次外，他對自己兒子經(jīng)歷的痛苦一無所知，既然他這么喜歡漠視他人，那我讓他死的時候無人知曉，尸體涼透了才有人發(fā)現(xiàn)?！?br>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書柜里，試圖再找到一點與林景和有關(guān)的東西。

        “當(dāng)然，殺人的事是你女兒做的，我只要找人適當(dāng)引導(dǎo)，她就能自己參悟。她別的本事不行，在虐待人和殺人方面還是挺有天賦的?！叮瑢α?，我忘了，她不是你的女兒。

        “你袁志儀，絕種了?！焙`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是在宣布什么天大的喜訊一樣，語氣歡快。

        袁志儀雙手顫抖，閉上雙眼，不知道是怕的還是恨的，又或者，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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