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冷汗地驚醒,呼吸急促,腹部的肌肉都在微微顫抖。
滴答。滴答。滴答。
木柜旁的小鬧鐘還在不緊不慢地一格格走動。天還沒亮,房間里一片青黑。
江離被他下床的動靜吵醒了,起身揉了揉眼睛,“鬧鐘還沒響呢,怎么早起干嘛……”
烏野罕見地沒有回話,直接擰開房間門把走出去。
南國五月的氣溫逐漸攀升,太陽還沒有升起,萬物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藍色濾鏡。
烏野繞著花園跑了五圈。晨風呼過他耳邊,太陽穴被血管的脈沖撞得突突跳。
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大腦才能完完全全地放空,不去想那個虛偽卑劣的繼父,即將到來的高考,賬本上的數(shù)字,還有,還有江離。
烏野雙手撐膝,汗水從他額前淌下來,匯聚到下巴,滴滴答答地落在噴泉的大理石看臺上。
白色水紋一圈圈地蕩漾開,把他的黑色倒影揉碎成片狀。
咕咚。一片硬幣被人毫無征兆地扔進池水里,濺起小范圍的波浪。
烏野側(cè)頭看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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