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綰,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耿直啊。他不畏權勢,骨頭太硬,一番話戳得子楚臉疼。別人做官,都是越做越大。王綰倒好,從郡守那樣的封疆大吏淪落到俸祿只有六百石的博士學官,主打一個為了正義懟天懟地。哪怕路過一條狗,歪頭劈叉亂咬人,也有可能被他嘮叨幾句。
子楚的內心深處還有點敬佩王博士,他恭恭敬敬地說:“王先生,子楚受教了。”不要再說了,他一定慎重,立刻堵上螞蟻洞還不行嘛?
趙琨震驚:還有這事兒!
另一邊,成蟜毫無形象可言,躺在地毯上打滾,耍賴說:“我不,爹爹和先生都偏心,總是護著小叔父!”
王綰板著臉,三縷長長的胡須飄在胸前,肅然道:“天地正氣,在下只講道理,不問親疏貴賤!”
子楚氣笑,他護得是弟弟趙琨嗎?
不是,他護得是當年秦趙交戰(zhàn),那個被懸吊在邯鄲城的城頭上,驚惶蜷縮,想要避一避風雪的少年質子。哎,政兒在趙國的日子只怕也不好過,他已經(jīng)和呂不韋約定——冊封太子之后,呂不韋就會上疏提議:迎回太子的長子公孫政。
第4章司南進階指南針,再也不用擔心二合一
子楚安撫地拍一拍趙琨的背,對成蟜說:“不許鬧,站起來!你記住,以后要像尊敬為父一樣尊敬各位叔伯?!?br>
成蟜爬起身,緊緊地捏著小拳頭,明顯還是不服管教,但他敏銳地感覺到子楚真的不太高興,于是不再頂嘴,低低地答應了一聲:“唯?!?br>
子楚對他的態(tài)度不滿意,沉聲道:“回去再收拾你?!?br>
緊接著,他又交給趙琨一面腰牌,對他說:“琨弟,出示這個腰牌,能夠自由出入宜春宮。以后成蟜再敢對你不敬,就來宜春宮告訴我,我一定讓他負荊請罪?!?br>
趙琨覺得可以了,小孩的自尊心也是很強的,有問題最好私下里解決。他也沒興趣拿荊條抽打一個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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