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朱家保護(hù)趙琨,也是游刃有余的模樣。
趙琨手持弓箭,卻一支箭都沒有發(fā)出,而是凝神細(xì)聽,在竹笛聲響起的一剎那,朝那個方向疾射一箭。
竹笛聲戛然而止,趙濯在附近灑滿了雄黃粉,沒有新的蛇爬出草叢。又過了片刻,聚集在遠(yuǎn)處的蛇群也漸漸散了。趙濯將趙琨的佩劍撿了回來,甚至替他擦干凈了。
尉繚藝高膽大,提劍去追蹤那個吹笛子驅(qū)使毒蛇的人,地上有尚未干透的血跡,卻不見人影,很可能是負(fù)傷以后,朝著云陽的方向逃亡。
秦王政不許尉繚以身犯險。
于是尉繚悻悻地罷手。方圓百里處處戒嚴(yán)搜查,尤其是云陽一帶,上下一心大力抓捕驅(qū)蛇人。就連各地的醫(yī)工也紛紛接到命令,所有請他們治療箭傷的人、購買傷藥的人,都必須提供照身貼身份證,登記姓名、住址、職業(yè)等個人信息。
驅(qū)蛇人寸步難行,沒幾天就落入法網(wǎng)。
作為咸陽令,趙琨親自提審那個驅(qū)蛇人,這廝竟然是呂不韋的門客。整件案子有很多線索,大部分指向韓國間諜,還有趙國、魏國的人在背后推波助瀾。韓趙魏,也就是三晉,三晉的國土已經(jīng)快要被秦國蠶食殆盡。哪怕是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趙王偃,也坐不住了。巴不得用一群毒蛇將秦王政送走,把秦國攪得天翻地覆。
盡管呂不韋本人完全被蒙在鼓里,絲毫不知情,因為他招收門客只求一技之長,不至于盤問人家的祖宗三代。難免有些魚龍混雜。
然而這一回,沒人能保他了。驅(qū)蛇人險些要了秦王政和一些朝廷重臣的命,秦王政雷霆震怒,下令將呂氏全族流放到蜀地。
最讓趙琨為難的,是張良的兄長張溫也牽涉進(jìn)了這樁重案。原來張溫一直留在秦國,不是擔(dān)憂年幼的弟弟無人照料,而是瘋狂試探,為韓王收集情報,傳遞消息。
趙琨猶豫良久,決定公事公辦,先派衙役將張溫捉拿歸案,再考慮其他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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