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安雁清清楚看到他通紅的眼眶，及眼中的熱淚。

        他張了張嘴，嗓音嘶啞，“楚楚很乖的，不用擔心，麻煩你先帶著妹妹出去玩會兒。”

        安雁清輕輕點頭，握住鐘楚的手。

        鐘楚歪頭看她，又看向自己的爺爺和床上的老人，跟著點頭：“我很乖，很好帶的，姐姐不用擔心麻煩?！?br>
        童言稚語，乖巧可愛。

        鐘老爺子背過頭去，悄悄抹了把眼淚。

        病床上的安老爺子跟著笑了，目光眷戀不舍，一直跟著鐘楚消失在房門外，這才收回目光。

        他又重重喘了口氣，喘息聲很重，像拉風箱般呼呼作響。鐘老爺子勉強移步，滿臉嫌棄，紆尊降貴地在他病床前坐下。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長話短說?！?br>
        他話一出口，鐘老爺子就皺起眉頭，不悅道：“少說渾話，別咒自己?！?br>
        安老爺子勉強一笑：“我家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等我一死，恐怕守不住安家。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與其便宜外人，不如便宜咱們自己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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