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被她妥帖收拾完畢,她的思緒仿佛跟著沉淀下來。視線終于落在鐘楚身上,聲音克制,語氣一如既往平靜。
“我拗不過你,只好陪你一起呆了一晚上?!?br>
在她平淡的陳述中,鐘楚眸子圓睜,愣愣望著安雁清的臉,縱然想破腦袋,還是想不出來,以自己和安雁清的惡劣關(guān)系,為什么會(huì)對(duì)她提出這種要求來。
她忍不住抬手指了下自己,不可置信發(fā)問:“我喝醉了,我睡覺,為什么非要讓你留下來陪我??這根本不符合邏輯!”
安雁清輕抬眼皮,臉上沒有怒容,神情平靜,語氣仍然平和:“鐘大小姐,誰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要走,你拉著我的衣角偏不讓我走。我還記得你之前說過,如果我跟你一張床躺著,你就直接把我踹下去?!?br>
她含著笑意,慢聲細(xì)語道:“我還真怕你今天早上酒醒了,先給我來一通鬧騰。所以鐘大小姐,你知道我這一晚是怎么過的嗎?”
鐘楚裸露在外面的半截藕白手臂,不止是因?yàn)榭照{(diào)的涼風(fēng)吹拂,還是安雁清話下冷颼颼的含義,汗毛直豎。
她默不作聲拉了下被子,悄悄將手臂重新放了進(jìn)去。
她雖還沒想清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安雁清篤定的模樣不似作假,鐘楚這還是頭一次在外面喝醉,自然不清楚自己喝醉酒后,究竟是個(gè)什么樣的鬼德性。
安雁清的人品她還是比較放心的,思來想去,她就算趁她喝醉,偷溜進(jìn)她房間,她圖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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