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雁清輕笑一聲,面上的紅暈逐漸褪去。她用了股巧勁,在不過分用力,不會傷害到鐘楚的前提下,輕輕巧巧將她拽著自己衣襟的手松開了。
她不是不喜歡鐘楚逗她,怕只怕她從中得了趣味。倘若每天都給她來這樣一遭,安雁清可受不住這種折磨。
關鍵在于,這個挑起火氣的人,此刻還沒開竅。撩撥歸撩撥,卻從來只管放火,不管滅火。
如此一來,情況就顯得沒那么美妙了。
安雁清溫聲細語道:“我也覺得,逗人很好玩?!?br>
怎么能只讓鐘楚一個人快樂呢?
先前不平的念頭已經被她努力忘卻,此時又被鐘楚輕飄飄幾個誘人的舉動,勾的蠢蠢欲動。
憑什么罪魁禍首可以大大方方,將一切忘得一干二凈。
而她只能小心翼翼揣著自己不可示人的秘密,在未確定鐘楚真正動心之前,怕嚇到鐘楚,將她越推越遠,只能百般掙扎猶豫?
那些隱藏在暗夜下的旖旎繾綣,安雁清同樣只能在無人的深夜孤獨回味。罪魁禍首兀自睡得香甜,她卻要在寂冷的夜里,靠著記憶中那一點意亂情迷的吻聊作慰藉?
不公平,安雁清想。
雖然感情之事,本就是不公平的。她先動心,她處處退讓。她用心越多,在這人面前越丟盔棄甲,一敗涂地,毫無招架之力。
甘之如飴是真的,有些時候,卻也會有一點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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