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雁清慢條斯理看完合同內(nèi)容,突然笑了。
“鐘楚,你是怎么想的?”
不同于尋常面對不熟之人時客氣的、從容的笑,她的眉梢輕揚,說嘲諷也算不上,說溫柔同樣算不上。
仿佛只是單純被荒謬的條款逗笑,笑容沒有任何攻擊性,但就是莫名令鐘楚心口一緊。
鐘楚喉間干澀,嗓子火燎燎疼,不自然道:“別管我怎么想,你是怎么想的?”
安雁清一松手,合同紙輕飄飄落在自己腳邊。
鐘楚站在房門內(nèi),將安雁清堵在門外。而她站在門外的臺階下,睨著鐘楚。明明高度落于下風(fēng),兩人之間氣勢略遜一籌的卻是鐘楚。
“我怎么想?”
安雁清面上含著笑意,眼神溫和而平淡。就在這樣的注視之下,沉甸甸的壓力兜頭而下。
鐘楚承受不住她的眼神逼迫,居然理虧心虛般,主動低了下視線。
她望著地面,就見安雁清輕飄飄抬腳踩上紙面。緊跟著,鞋尖緩慢碾了碾。
紙張與地面和鞋面揉擦?xí)r發(fā)出獨有的響聲,雪白紙張瞬間染上一團(tuán)污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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