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漫長的壓抑相比,一瞬間,就連爺爺?shù)耐{,在她眼中也不算什么了。
安雁清剛要說:“確定。”余光瞥見鐘楚快步上前,頓時眉頭一皺,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想做什么?”
鐘楚用力掙了下,沒有掙開,不耐道:“算了,我不結(jié)……”
安雁清幾乎要被她給氣笑了,狠狠拽了下她的手腕,于是鐘楚的后半段話,因突如其來的失重,轉(zhuǎn)為一聲控制不住的驚呼。
但她沒摔倒在地,肩上的手指猶如鐵鑄,將她托得穩(wěn)穩(wěn)當當:“你怕了?”
鐘楚下意識抬眼,正對上安雁清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和一句隱含嘲諷的質(zhì)問。
要說鐘楚真的驕傲自大到受不得半點激將,倒也不至于??伤睦碇敲棵吭谟鲆姲惭闱鍟r離家出走,無法維持慣常的冷靜。
她重重拍開肩頭的手,踉蹌著站穩(wěn),想也不想道:“誰先慫誰就是王八蛋!”
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生氣時眼尾泛紅,眸中會滲出一層淺淺的生理性眼淚。波光流轉(zhuǎn),難得一見的脆弱姿態(tài)更顯撩人。
不像是被氣哭,活像是在某種旖旎的時刻,被人硬生生欺負到哭。
室內(nèi)氣氛莊嚴肅穆,燦爛春光卻從罅隙中透出一絲細微觸角。
安雁清看她一會兒,忽然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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