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清臣躺在床上,胃疼一陣緊過一陣。他起初還在想楚晏,可很快便沒了這個心思,奄奄一息地蜷縮在榻上,像一尾缺水的魚。
不知過了多久,門又被推開,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提著箱子進了屋。
楚晏坐在一旁,看府醫(yī)診治。
“……公子脾胃虛寒,這毛病應(yīng)有些年頭了……需好好調(diào)養(yǎng),不可受涼,切忌飲食失節(jié)?,F(xiàn)下最好先用些好克化的食物……老夫這便去開副藥?!?br>
楚晏聽完,揮揮手打發(fā)人走了。不過前后腳的功夫,院中那個伺候的少年便在她的吩咐下端了碗白粥,并一碗湯藥進來。
喚作白楊的少年將粥碗端到荀清臣面前,等他喝完,又拿起那碗黑乎乎的藥汁。
“這是什么藥?”
“回殿下,是治風寒的藥,一直在爐子上溫著,您剛剛喊我去小廚房拿吃食時,我記起,就順手捎上了?!?br>
“……喂他喝。”
白楊對這位芝蘭玉樹又待人溫和的公子很有好感,喂人喝完藥,頂著楚晏如有實質(zhì)的眼神,不安地建議:“殿下,我去燒些熱水,用熱毛巾給公子敷一敷吧?!?br>
“不用?!背堂嫔坏媒趵淠?,道:“你去告訴剛剛那位府醫(yī),今晚不用煎藥了,讓他歇息去吧。”
白楊欲言又止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擔憂地應(yīng)是。他得了命令,去追府醫(yī),孰料府醫(yī)根本沒走,等在院外問他家公子近日有沒有吃其他的藥。
他答了,又問是誰開的方子、有哪些藥材。白楊自然答不出,府醫(yī)便要折返去找藥渣。他連忙阻了,告訴府醫(yī)世子剛剛的命令。府醫(yī)道了聲也好,匆匆離開。白楊一頭霧水,皺眉追上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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