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清臣攏著自己單薄的衣衫,一笑而過。
秋風吹過,寒意乍起。
掛在枝頭的野菊花終是抵不過呼嘯的北風,被打落于塵土之中。
荀清臣看著滿地的落花嘆了口氣,扯了扯唇角,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弦月高高掛起的這一晚,他的猜測不怎么意外地得到了驗證。
這些天一直避著他的楚晏,此刻坐在驛站窗邊,手邊依次放著白綾、鳩酒、與匕首。
“過來?!?br>
他一步一步地走過去,跪在她身邊,心中出奇的平靜?;钪€是死了,其實對他來說,也無甚區(qū)別了——只是有些不甘。
“殿下……”他彎彎唇,又改了口,喚:“楚晏?!?br>
楚晏沒管,只是從袖中掏出一把小小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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