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事了?”
“你今天看上去不太高興?!?br>
“我有嗎?”
哈利握起鉛筆,在紙上打草稿。他的思緒游走在教室之外,眼睛像是在看著紙張,又不像在看。赫敏憂慮看著那只握筆的手在畫紙上移動,“你畫的這是什么?這是你要涂的形狀嗎?”
“我畫......什么?”哈利怔怔地對上赫敏質(zhì)疑的眼睛,又低下頭去看自己剛剛畫出來的圖案,“……這,這是……”
“美人魚?!绷_恩伸頭過來,看著那個圖案說,“從沒想過你喜歡這個啊,兄弟?!?br>
哈利感到煩躁。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從教室角落的工具箱里翻出一把剪刀,又回到自己的桌子面前,把蠟塊剪出一個尖角。
“這是個好辦法!”羅恩盯著哈利制作出一支“筆”,很快開始效仿。赫敏觀察哈利的神色無果,小小嘆了口氣,繼續(xù)自己的創(chuàng)作。
白蠟涂在白紙上,一道一道,都看不見顏色。剛剛削尖的蠟塊再次變鈍,哈利將小美人魚的形狀涂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蠟塊的邊緣被磨得光滑,紙上的鉛筆印變得模糊。
昨夜,王子與公主舉行了婚禮。他看著船艙的四壁掛起彩燈和花圈,甲板上燃起比十一月五日還要絢爛的煙火;他看著公主穿上潔白美麗的婚紗,與王子挽手走向纏繞桃金娘的拱門下……迪莉亞就站在人群中,戴著金飾,新嫁娘的披紗從她卷曲的紅發(fā)上垂下,輕蹭過美麗的長裙,像湖水的漣漪一樣垂在紅地毯上。有那么一刻,她看上去更像那個充滿期待的新娘。
哈利嘗試過再次接近她,與她說兩句更有用的話。然而,這兩天迪莉亞常常一個人消失。偶爾在甲板上巧遇,她總是含著內(nèi)斂的微笑,與哈利點頭致意,又匆匆離開。
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該和她那樣講話。哈利恨死了自己的魯莽和糟糕的措辭水平。他感到自己在任由這件可怕的事情發(fā)生,又確實無能為力。
婚禮結(jié)束的時候,小美人魚跳了最后一支舞。哈利甚至沒能等到這支舞結(jié)束,就趁著人們鼓掌時,向站在一旁的德拉科說了一句“我有點暈船”,找借口離開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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