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哈利,早上醒過來之后,他躺在床上賴了一會兒。天亮得越來越晚,他從被子里露出半個頭,想要多睡一會兒,卻是一點也不困?!笆裁绰?.....連懶覺都不讓人睡了。”他內(nèi)心嘀咕。
覺是睡不著,溫暖的被窩卻是不放人的,特別最近天氣還涼了下來。等他終于懶懶爬起來時,早餐的時間都快過了,他只得匆匆換好衣服,把東西胡亂往書包里一塞,跑向餐廳。
他并不是非常喜歡物理課,即使他的物理成績不算差。只不過最近學的幾個小節(jié),動不動就要寫好多字,描述這描述那,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做計算題。講到絕緣體的時候,他莫名想起了夢里的壁爐篝火和在森林中搭建的小木屋。他很喜歡昨天晚上,或許是因為老依卜和小克莉絲汀讓他想起了爸爸媽媽,想起了小天狼星。如果小天狼星再提早幾年出獄,說不定就會有人陪他玩這些小游戲了。如果爸爸媽媽沒有發(fā)生意外......
哈利按按鬢角,不再去想。教室里唯有投影屏幕亮著藍藍的光,羅恩趴在一旁已經(jīng)睡著了,背后的德拉科笑了一下——他笑得幾乎讓人聽不清,可惜,哈利對此太過熟悉了。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哈利都被迫和這個人上同樣的課。雖然說這種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情況已經(jīng)延續(xù)了幾年,但是現(xiàn)在有了這個神奇的夢,他愈發(fā)是不想見到德拉科。和夢里的德拉科一對比,現(xiàn)實里的德拉科看上去更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這不,第二節(jié)英文課結(jié)束后,他還閑極無聊地對里的人物進行了一番毫無同理心的評說。
“在我看來,喬治就該把那頭笨熊給槍斃了,省得給他找事,兩個人都痛快?!钡吕瞥弥菹r間,坐在教室的桌子上對高爾和克拉布說。哈利隨即放下了手里的《人鼠之間》,捏著水瓶走出教室去,接了一杯冷水喝掉,才回來繼續(xù)上英語課。
不巧的是,今天的英語課又是關(guān)于寫作,而盧平又一次讓他們拿出了《安徒生童話》。只有上帝知道,哈利現(xiàn)在有多么不想在德拉科在場時談?wù)撚嘘P(guān)于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的任何事情,因為他總是要費點兒力氣,才能忍住抬頭觀察德拉科反應的沖動。
“沼澤女人不同的瓶子里,裝著不同的敘事方式,”盧平背對著同學們,在黑板上寫下“敘事”一詞。然后,他從桌上拿起書本,翻到《鬼火進城了》,“這是一個‘造謠瓶’。它里面裝著的似乎只是最臟的水。里面的確是最臟的水,不過它含有街頭閑話的發(fā)酵粉、三兩謊話和二錢真理……還有日常故事,‘每個民族都可以依照自己搖瓶子的方法做出自己的湯’……悲劇是可以爆裂的,喜劇可以很細,也可以很粗。”
盧平放下書,又說:“同樣的一件事、同樣的人物,我們用不同語言和邏輯去塑造,得出的故事是不一樣的。我們想象把一些角色和小段劇情扔進不同瓶子里,醞釀一下,再撈出來,會有什么的不同?”
一如既往地,教室里有幾個人同學在打瞌睡。盧平注意到后,平靜地轉(zhuǎn)過身去,把故事里提到的敘事種類列在黑板上:謠言、圣詩、日常故事、悲劇、喜劇。
“好的,那一樣的,我們來試一下,”盧平微笑起來,“丑小鴨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吧?現(xiàn)在,請各位挑選這其中的兩種敘事方式,將這個故事重新呈現(xiàn)出來。這邊有草稿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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