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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原本停在草坪上、鮮少點火的卡雷拉gt,就這樣被一個并不擁有他的生人開到了路上。德拉科不記得自己是怎樣交出鑰匙的——他在轎車離開莊園、駛?cè)虢紖^(qū)公路時握緊了身前的安全帶,緊張地盯著駕駛座上頭發(fā)披散的男人。
“放輕松,小孩。你會需要這個的。”男人在拐彎后斜眼瞟了一瞟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天已經(jīng)黑了,公路上的路燈越來越少,直到再也看不到。德拉科眼睜睜望著窗外的景色變得完全陌生,路邊的樹木被車燈照出詭異的冷白色。他們停在了一座小森林前。直到這時,德拉科仍然說不出一句話,心跳快到難以呼吸。
“下來?!?br>
男人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俯視著他。
他甚至不再需要用槍——只不過半分鐘不到的猶豫,德拉科便磕磕絆絆地從車里爬了出來,被男人抓住胳膊拉進了森林,遠離熄了燈的轎車。
兩分鐘后,他們來到了一個廢棄的酒廠。
德拉科知道這是酒廠,因為面前長滿雜草的田地中插滿了排排用來種植葡萄的木樁子——他在幼時去法國時看到過這樣的設置,就連夢里哥本哈根以北也有相似的景象。背后是茂密的樹林,工廠在不遠處的黑暗中。木質(zhì)的廠房就像是美洲西部隨處可見的農(nóng)場倉庫——四四方方,沒有一絲生氣。
“你他媽的快點!”男人站在門邊罵道,左手放在腰間,在手槍的手柄上一點一點。德拉科不住地回頭望了望來的方向,那里除了樹還是樹,連剛剛鉆出來的缺口都找不到。顫顫巍巍地,他咽了一口唾沫,抱著雙臂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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