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他是不是太子的老師,他也從不畏懼所謂的權(quán)勢,在他的心里,所有那些傷害過狼群、傷害過他在乎的人,以及想將他置于死地的人都是罪無可赦的,哪怕那人是茗月的父親。
在狼群的世界里向來都是有仇必報,當年那些殘害狼群的獵戶最終都沒有什么好下場,不是被山林中的野獸吞食,就是被復仇的狼群撕咬至死。
他對茗月說:“那樣一個罪大至極的人,你也愿意認他作父親嗎?月兒,你知道當年孤在烈火中經(jīng)歷了多大的痛苦才死里逃生嗎?事到如今,你還想著為他們說話嗎?他們要害你吶!”
“是丁氏要害我,阿父縱使偏愛她,可虎毒不食子,他不可能害我。”
“你說的沒錯,他縱然不是主使,但也會成為幫兇,月兒你為何這么傻?他既辜負了你阿母,又苛待你這個親生女兒,你為何還要對他心軟?”
狼王驀地緊抓茗月的雙臂,眼神狠厲地盯著她迷茫無助的雙眼,他兩眼散發(fā)著陰鷙的殺氣,如同狼群獵殺獵物時那種兇狠的眼神。
茗月害怕這樣的他,額心滲出毛絨細汗。她以為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至少能夠讓他理解人類之間的感情和親情,而不是像自然界那樣只有弱肉強食;可此刻的狼王眼里盡是殺戮。
她不希望看到他明明是人,卻活得像一頭野獸。
茗月冷靜問道:“小狼,你雖是狼孩,卻本質(zhì)是人,是人就該有感情牽絆,我知道你已經(jīng)將狼群當做自己的親人,但你真的從沒有想過要找自己的生身父母嗎?”
“父母?從他們拋棄孤的那一刻起,孤就沒了父母,將孤?lián)狃B(yǎng)成人的是老狼王和老狼后,你說人有情而獸無情,可若不是狼群救了孤,孤怎能活到今日?與那些虛情假意之人相比,孤倒覺得獸群之間的感情才是真實的”,狼王苦澀地冷笑著回應她。
他抓住茗月胳膊的手逐漸松了下來,眼底是無奈和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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