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我說你們吶,想必是離家在外已經(jīng)有好些時日了吧,否則怎會對這般重大之事渾然不知呢?”
說話間,她還時不時地朝門外張望一番,仿佛生怕被旁人偷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
緊接著,于媽媽壓低聲音繼續(xù)說道:“這不,前段時間那和邦郡先是大旱,河水?dāng)嗔鳎恋馗闪?,莊稼旱死。禍不單行,緊接著又遭遇了可怕的蝗災(zāi),漫天飛舞的蝗蟲把僅存的一點農(nóng)作物啃食得一干二凈。
而北邊的韃子草場干旱,牛羊渴死,就大肆舉兵進攻邊關(guān)。朝廷為了應(yīng)對這些危機,不但稅收比往年提高了整整兩成之多,而且還強行征兵入伍。
如此一來,和邦郡的百姓們實在是無法生存下去了,只能紛紛拖家?guī)Э诘赝线吿踊亩鴣怼_@逃荒的人數(shù)眾多,其中難免就有些心懷不軌、不安分守已之人趁機做起了土匪路霸。
我估摸著呀,你們之前所碰到的應(yīng)該只是一小部分流民而已,如果不幸遇上那些真正窮兇極惡的土匪,想要保住性命可真是難如登天吶!”
楊碩聽完這番話后,整個人都呆住了,眼睛瞪得渾圓,嘴巴微張,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他怎么也想不到,僅僅離開了楊柳村短短一年的時間,家鄉(xiāng)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一想到于媽媽剛才所說的那些話,楊碩的腦海之中便不由自主地開始腦補起柳大山一家人悲慘至極的狀況來。
只見柳大山和來福哥被一群官兵粗暴地押解著前往戰(zhàn)場充當(dāng)炮灰。而家中僅剩下嬸子一人,可由于糧食早已被搜刮一空,就連賴以生存的耕牛也被無情的官兵強行征收而去。走投無路之下,嬸子只能跟隨全村老弱病殘一同踏上逃荒之路。
想到此處,楊碩身體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直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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