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從事務專員的話里猜測出嚴競受了傷,但聽到“危險期”,孟斯故還是不免心頭一顫。
“傷得很重嗎?”
宋千帆撓撓鼻梁,“傷勢肯定是比你回國的時候重多了,那群原住民內(nèi)部的技術(shù)派和保守派一直在爭,嚴競?cè)チ藢λ麄冸p方來說正好既是機會也是威脅。也就是他,四個月就能解決,換別人還真扛不住?!?br>
宋千帆沒有直說換做是孟斯故去會扛不住,孟斯故聽得出,這話本意大概是想暗示自己需得記恩。
孟斯故陷入沉默,他接觸過那些村民,深知里面水有多深。其實宋千帆說的一點兒沒錯,即便是他手腳靈活地只身進山,做的也不一定有嚴競一半好。
可是如此艱難的任務,為什么一開始會派給他一個學生,只是單純地要以他為可犧牲工具來測試嚴競?
或許,當時想出主意讓他去執(zhí)行任務的人清楚其中難度,也了解嚴競的本性,一早就篤定嚴競會更換任務——嚴競換了任務,沒發(fā)生意外也有第二人格再次占據(jù)身體的嫌疑,發(fā)生意外則恰好合了某些不懷好意之人的意。
退一萬步看,就算嚴競沒與孟斯故換任務,先行回了國,因他的病癥間接導致一個學生淪為測試工具,出任務送死,對嚴中校將來的名聲也不利。
最后能讓這樣的“測試”任務通過,看來嚴競患病后在總部的處境遠沒有孟斯故曾以為的平穩(wěn)……
宋千帆耐性不佳,拍了兩下車身,打斷了孟斯故的深思,催促著說:“走吧,這天兒冷死了,有話路上再說?!?br>
孟斯故沒有上車,“我就不去了?!?br>
“你不想去看他?”宋千帆有些不可置信,似乎孟斯故迫不及待去看望嚴競是他們都默認的做法。
然而孟斯故依然拒絕:“不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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