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離愁曾和她說,父親的身體受蠱蟲、武功被廢之累,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不容樂觀。
有一股很淡,卻又難以言說的痛徹心扉從胸中彌漫開來。
賀問尋眼睫顫了顫,溫聲道:“身為女兒,斷不會對父親有任何怨恨之意,更何況這并非是父親本意。”
頓了頓,她又道:“只是遺憾離開之時太小,連自己叫什么都毫無印象。剛剛父親喊我舟兒,不知我原本的名字是何?”
溫明珠道:“賀蘭舟,你母親給你取的?!?br>
賀問尋道:“蘭舟,蘭姿玉質(zhì),舟楫之利,母親真是給我取了個好名字。不論我是叫賀蘭舟,亦或是賀問尋,我都是父親的好孩子?!?br>
短短幾句話就將兩個人之間的隔閡消弭于無形。
溫明珠的手順勢往上,將賀問尋鬢發(fā)別到耳后,又憐愛地摸了摸她的烏發(fā),“你如此懂事,我心甚慰。你娶的那位裴公子也很出色,我也很喜歡他?!?br>
賀問尋道:“裴郎溫文爾雅,謙遜有禮,我知道他定能得父親喜愛?!?br>
虛掩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溫明珠將手收了回去,抬眸看向來人。
謝離愁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進來,放在案上晾著。他從衣袖中拿出布帛袋子,將其展開,里頭是一套精致的銀針,道:“溫哥哥,可以行去蠱之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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