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清將賀問尋的衣衫一扯,露出大塊白皙的肌膚。他用小竹片沾上藥粉,涂在賀問尋的左臂、臉頰上:“雖不知你在林中遇險情況如何,但看到你在球場上被球擦臉而過,我是真的很擔心。不過好在這點小傷,不至于讓你破相。”
藥粉碰到傷口產(chǎn)生的疼痛感令賀問尋倒吸幾口涼氣。裴玉清見狀,湊得更近,對著她的臉輕輕吹著氣。
賀問尋看著近在咫尺的裴玉清漂亮的淚痣:“我還以為你會因我騎馬帶著七殿下回來而吃醋呢?!?br>
裴玉清給她涂藥粉的手輕輕放下,嘆口氣:“比起吃醋,我更在意的是你的安危?!彼D(zhuǎn)身將東西放在矮桌上,逆著自己的心思悶悶道:“難不成我在你眼里只是妒夫一個?我只是愛吃醋,又不是不懂事?!?br>
他當然不在意……怎么可能不在意。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當他看到賀問尋讓別的男人坐到她懷里時,胃里醋海翻涌,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滋味。
裴玉清轉(zhuǎn)過身來,目光澄澈:“被球打那時,你在場上想的是什么?”
賀問尋一時語噎,腦海里唐危月那句“你身上必定藏著某種秘密”,和窗戶處那張動人心魄的臉同時浮現(xiàn),一時千回百轉(zhuǎn)。
她拿不準到底要不要說,說多少,說到哪種程度。
裴玉清一言不發(fā),看著她。
賀問尋忽然環(huán)抱住裴玉清,一手圈住他瘦削的腰身,她的下頷抵在他的肩上。
“……其實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她輕聲道,“我見著我親生父親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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