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薇逐漸恢復了一點力氣，她艱難地把腦袋挪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在阮薇轉(zhuǎn)過頭的那一剎那，眼淚奪眶而出，阮薇不敢置信地張大了嘴。

        阮薇看到的是，小丑和她一樣躺在地上，而劉小恬就蹲在小丑的身旁，劉小恬嘴巴和雙手沾了血污，粘稠的鮮血還在往下滴淌，而劉小恬手捧的正是一顆新鮮的肝臟。

        劉小恬感受到阮薇的目光，她回頭瞥了一眼阮薇，發(fā)現(xiàn)阮薇醒來，她咧開腥紅的嘴巴沖阮薇笑笑，隨后她又茫然地低頭啃咬了一口肝臟。

        阮薇突然用盡全身力氣翻了一下身，她撲在地上，喉嚨剛?cè)鋭恿艘幌卤阌惺澄餁堅鼜淖炖锿鲁鰜?，阮薇直吐到把整個胃傾空，她再次恢復了一點力氣，阮薇隨即沒有猶豫地爬向了劉小恬。

        “為什么？”阮薇爬近后看到了小丑敞開的肚子，里面好像打亂的積木玩具一樣混亂。

        劉小恬吃完最后一口肝臟，她又伸出手準備去拿小丑的兩個腎，這一次阮薇阻止了她。

        “為什么！”阮薇痛心疾首地問道，小丑已經(jīng)被擊斃，劉小恬應該再也沒有負擔，她可以重新活下去的！真的地活下去！所以阮薇不明白，“為什么！”

        劉小恬看看阮薇，但她依然沒有放下手中的腎，阮薇不知道的是，劉小恬是恨她的。

        劉小恬恨阮薇，她為了這個機會已經(jīng)等了十七年，她幾乎用盡一生才等到這個機會，但阮薇奪走了它，而她原本應該親手殺掉小丑才對。

        “你知道嗎，其實我早就死了?！眲⑿√窠K于開口，但阮薇在她的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像是一團燒盡的死灰，“早在小丑發(fā)現(xiàn)我的行蹤時，我就死了?！?br>
        說完，劉小恬又啃了一口腎，她津津有味地把腎咀嚼到稀碎這才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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