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是這家酒店藝術(shù)策展顧問。如果……你對梵高或者別的什么感興趣,隨時可以來藝術(shù)長廊找我聊聊?!?br>
顧嶼。
這個名字帶著某種奇特的韻律,輕輕敲在心上。他不再停留,修長的身影很快融入了衣香鬢影之中,留下我一個人僵立在喧囂與浮華的邊緣,耳畔仿佛還在回響著那兩個字——
梵高。
還有他最后那句輕描淡寫卻直指核心的自我介紹。酒店藝術(shù)策展顧問……顧嶼。
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擂了一下,悶悶地疼,隨即又涌起一GU陌生而尖銳的悸動。我下意識地抬手,指尖顫抖著觸碰到耳后那塊被陸沉JiNg心“復刻”的、屬于蘇瑾的標記。溫熱的,帶著微微的汗意,仿佛在無聲地提醒我它的存在,提醒我“林晚”這個身份賴以生存的根基。
一GU強烈的惡心感毫無預兆地翻涌上來,我猛地捂住嘴,踉蹌著沖向最近的露臺門。冰冷的夜風瞬間包裹住我,吹散了宴會廳里令人窒息的香水和浮華氣息。我扶著冰冷的雕花欄桿,大口呼x1著清冽的空氣,試圖壓下喉嚨里那GU灼燒感。
露臺很安靜,只有遠處城市的霓虹在無聲閃爍。腦海里卻喧囂得厲害。陸沉冰冷的眼神,周董那黏膩了然的目光,眾人投S在我耳后標記上的審視……還有顧嶼那雙溫和卻洞察一切的眼睛,和他那句石破天驚的“你更適合梵高”。
“梵高……”我喃喃自語,聲音被夜風吹散,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渴望和……恐懼。
我有什么資格去想梵高?我的畫板,我的顏料,我的每一筆線條,都必須遵循陸沉的指令,服務(wù)于“像蘇瑾”這個唯一的、至高無上的目標。梵高那噴薄而出的生命力,那不顧一切燃燒的sE彩,對我而言,是禁地,是毀滅X的毒藥。
可是……顧嶼的聲音像一顆頑固的種子,在貧瘠的心田里悄然扎下了根。他說我筆觸里有生命力……他說我更適合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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