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宣德門出了宮,一路上明晃晃的日頭曬得岑氏發(fā)暈,冷汗順著鬢角滴露,孟令臻還在咬牙忿忿,這寧離莫不是算準了這一遭,故意叫她那妹妹在貴妃面前出頭,好謀求前程,我就知道她心思不正,以為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有多厲害呢,沒想到還是個卑劣之人。
怎么,你莫不是嫉妒我阿姊,自己比不過她便只會在人家背后嚼舌根子,孟少傅的妹妹規(guī)矩教養(yǎng)也不怎么樣。身后傳來一道高傲的輕嗤。
孟令臻宛如被踩了貓尾的貓一般炸了毛,轉身就拿指尖指著宿泱:你這小蹄子說什么呢,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宿泱翻了個白眼:你撕啊,我總算知道你兄長為什么偏愛我阿姊呢,就你這沒教養(yǎng)的模樣難怪被人家嫌棄。
宿泱牙尖嘴利氣得孟令臻想沖上去,被岑氏攔住了身子呵斥:夠了,也不看看這是哪兒,丟人現眼的東西。
岑氏轉頭看著高氏母女冷笑:高夫人還是管好自己女兒罷,寧離就未教養(yǎng)好成了如今這副模樣,這二女兒可莫要走了老路,學夫人一般,攀龍附鳳。言罷,帶著孟令臻上了馬車。
高氏氣得胸膛起伏,她的過往一直是被人所不恥,也總是拿這事戳她脊梁骨,但同時她也不免憂心岑氏會回去找寧離的麻煩,便轉頭問宿泱:你何時同你阿姊做的這事,為何不同阿娘說。
宿泱遵循著宿謙讓她保密的叮囑,有些訕訕:我這不是不想叫旁人看低我們嘛,如今是好事啊,娘娘很喜歡那鼓,阿姊得娘娘青眼,孟府那些人豈不是不敢欺負她了。
高氏嘆了口氣,但愿如此罷。
寧離不知道她已經被舒貴妃惦記上了,只是一如既往的呆在院子里作畫,如今她已經賣出了三副丹青,賣丹青的銀子攢了下來,雖然不多,但足夠她的開支,也不必動孟府給她的月銀。
岑氏闖進來的時候她正對著一株海棠進行統染,緋色的顏料在她筆下一點點暈染,宛如緋色潑墨,綻放了別致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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