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灰藍(lán)色僧袍的寧離一怔,不自覺的跟隨在僧人身后聽他嘰嘰喳喳,直到一聲疑惑:寧小娘子,你怎么了?,圓真師父沒有給她起法號,故而平時僧人也是以姓名相稱。
寧離乍然回神,卻提著衣服向前院兒跑去,胸腔內(nèi)的跳動愈發(fā)的激烈,眼眶中沁出了淚水。
跑到大殿附近,她的腳步才緩了下來,頗有些近鄉(xiāng)情怯,她摸了摸披散的頭發(fā),已經(jīng)許久未打理過了,臉也是蒼白無神,衣服寬袍大袖,與尋常僧人無異。
這樣的她,阿兄會想看到嗎?她日日給他寫信,是不是已經(jīng)原諒她了。
她趴在朱紅的柱子后,悄悄地探頭出去往殿內(nèi)瞧,直到視線追尋到了那一抹玄色身影,仍舊高大挺拔,如青松一般,她笑意方才凝起,便瞧見了他身側(cè)的女郎,秀美端莊,孟歲檀低下了頭,微微靠近,認(rèn)真傾聽那女郎的耳語。
身旁的孟老太太笑看二人,岑夫人亦是一臉笑意。
她呆呆地看著二人,手指硬生生的摳破了朱紅的大漆,留下可怖的指痕。
不知過了多久,寧離低下了頭,她沒有出去見人的勇氣,更沒有揚起笑意自然而寒暄的打聽她想知道的事。
耳邊不乏有贊嘆聲傳來:那便是謝娘子和孟少傅罷,當(dāng)真般配啊。
本就難受脆弱的胸腔酸澀的仿佛擰在了一起,分明沒有人認(rèn)識她,寧離卻難堪地低下了頭,是她自作多情,阿兄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其實若她早一點看清這份情誼,二人現(xiàn)在不至于連兄妹都沒得做。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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