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早就隱約明白,只是在逃避,真相只會讓她從前的努力不值一提,她只需要離開、討厭他,他就會后悔,憑什么,這不就是沒了圍著他轉(zhuǎn)的,突然一下子不適么。
但是她又沒必要去糾結(jié),她早就不愛了。
可他偏生要糾纏、強制,像怎么也趕不走的年糕,寧離本是煩的,后來惹不起,便躺平了,不斷的試探底線,沒想到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提筆回信,清秀的字跡流暢的在紙上泄出,句句都好,都很平安。
翌日,她仍舊是隨隊伍上山,只是這山上還有殘留的積雪,走起路來深一腳淺一腳,眾人背著畫箱和工具往山上走。
停下,先歇息一下。黎從心招呼眾人在一顆樹下歇息,遠山朦朧,山上的涼氣撲面而來,寧離身上加了一件厚實的衣裳,哈著氣搓著手。
這怎的突然下雪了。黎從心突然伸出手說,如今是四月份,京城怕是早就錦瑟簇擁,春風十里,這寒云城怎的還下雪了。
到底是山上,氣候本就無法控制,藝學,我們盡快下去罷,否則若是雪大了,豈非難以下去。一名學生說,黎從心聞言也附和。
雪落在寧離的眼睫上,行成一層薄薄的雪晶,像一個冰雕小人。
糟了,雪下得太快了,已經(jīng)把來時的路覆蓋了,我們上山是走的一條小徑,本就是人走多了才出來的,這下沒了小徑,該往哪兒去。一名學生急急的說。
師兄你可帶著煙球?寧離問。
倒是帶著,只是不知這種天氣,離得這般遠,能不能看到。黎從心嘴上這么說,卻利索的拿出煙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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