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一些時間去接受。
他絕不會輕易放棄,就算日后她會是別人的妻,他也奪得了,這話太霸道也太專橫,會把人嚇跑,孟歲檀告誡自己,不能這樣。
孟歲檀壓下了眸中的陰鷙,矗立發(fā)怔,二人間的事總是那般突然,譬如方才他是想尋一個更好的時機,告訴她她的心意,卻還是沒有做到。
他已經(jīng)很克制的收斂了本性,但他看到她靠近旁的男子,便無法自控。
他立于殿門外,微冷的風卷起純白的梨花,飲過湯藥的唇齒間苦澀味愈發(fā)濃郁,經(jīng)久不散,這樣的澀味讓他的鼻端、四肢都浸潤,苦的發(fā)麻。
梨花垂落在他的肩頸處,從前唾手可得的感情如今離自己遠去,他們中間隔了三年,整整三年,不是三天也不是三月,多少個春去秋來,那些慕艾和執(zhí)拗再癡然也被磨平。
寧離跑的太快,路上不小心撞到了聶青瀾,聶青瀾扶著她:怎么了,跑的這么快,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沒事,我就是沒看路。她含糊道。
聶青瀾不疑有他,提醒了她兩句就去描畫了,寧離也系好了襻膊,云黛把筆遞給了她。
一上午,她都有些神色郁郁,不是發(fā)呆就是走神,云黛提醒了她好幾次,險些畫筆戳錯地方。
她強迫自己專心,正殿頂上的畫因太高,更易受潮,掉色程度比四面還要嚴重,眾人搬來了幾架梯子,學(xué)生們踩在上頭手上端著顏料全神貫注的描。
寧離看著眼前的木梯,梯子似是一節(jié)節(jié)臺階,穩(wěn)當寬闊,但她仍然有懼意,想著若是掉下來怎么才能不痛。
當踩上最后一節(jié)時,她小心翼翼地往下看了眼,頭腦暈一暈,倏然腳晃了晃,她嚇得趕緊穩(wěn)住,咽了咽喉頭,下頭并未有人察覺,寧離只得盡力不去看,抬著頭補色。@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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