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姜小嬋所做的噩夢,在她無力的時刻,壞人入侵了她的家。
他沒有像蝙蝠一樣卑鄙地從窗子飛進(jìn)來,也沒有像變異史萊姆一樣從下水道爬進(jìn)屋。大伯堂堂正正地走了她們家的大門,像人類那樣。
孟雪梅正常地接待了他。
大伯拎過來很多禮物,家里的桌面都快擺不下了。
禮盒裝的補(bǔ)品,滿目的“高檔”,“特級”;紅彤彤的是進(jìn)口的蛇果,果籃里最搶眼的,是水果的下面一層竟鋪著厚厚的紅包。
“小嬋在家嗎?”大伯用手帕擦了擦臉上溢出的汗,擠出一個肥膩的笑。
“在樓上休息呢?!泵涎┟啡鐚?shí)告知。大女兒不在家,她一個人有點(diǎn)慌。
“在樓上?”大伯咀嚼著她的話,忽然加大音量:“那你愣著干嘛?快喊她下來啊?!?br>
“哦,哦。”孟雪梅硬著頭皮,沖樓上喊了兩聲:“寶貝啊,你不然下來,跟你大伯打個招呼?”
姜小嬋就在這個時候醒來。
被窩熱得如同烤箱,她出了一身大汗,頭發(fā)濕成了一綹一綹。喉嚨干渴到疼痛,她眼前的世界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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