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齊家兄弟的來訪,荊建并不奇怪。但一見面,依然大吃一驚:“我說倆位,你們是搭煤車到的京城?遭難的這是?”
齊家兄弟倒是一身西裝、皮鞋,就是皺巴巴的,全無模樣,西裝上還一塊塊黑色、灰色,臉和頭發(fā)倒還算干凈,應(yīng)該是到了后洗過一把。
兩兄弟垂頭喪氣的坐在外屋角落,見荊建到來,立刻激動(dòng)的站起,臉露喜色:“建哥,你可來了?!?br>
往地上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行李,荊建眉頭微微一皺,不動(dòng)聲色的吩咐說:“嫂子,去拿兩套干凈衣服給他們?!苯又?,走近發(fā)了圈煙,用只有兩兄弟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問道,“真出事了?”
兩兄弟對視一眼,沒說話。不一會(huì)兒,周梅就拿來了兩套荊建留在這里的夾克衫、西褲,疑惑的看了看這一言不發(fā)、蒙頭抽煙的仨人,遞過衣物。荊建示意兩兄弟接過,對周梅笑了笑:“嫂子,我?guī)麄內(nèi)ダ镂輷Q上?!?br>
來到里屋,關(guān)上屋門,荊建第一句就問:“剛才沒亂說話吧?”
“哎!”一邊換著衣服,齊文龍一邊唉聲嘆氣,他不再隱瞞,“建哥,都看出來啦?咱兩兄弟這是遇上劫難了呦。真沒地方可去,只能先來你這里落個(gè)腳。有什么為難,盡管說,咱倆保證不會(huì)麻煩?!?br>
而齊文虎也連連搖頭:“還真是扒火車來的京城。建哥,您寬心,來之后,多余的話,咱兩兄弟一句都沒提過。不瞞您,老家正抓咱們倆呢,說什么投機(jī)倒把?艸!咱不求建哥其他啥,吃飽了睡一覺,再給幾百,立馬就走,絕不會(huì)牽連到你?!?br>
“收起你這花花腸子。還玩這套?”荊建笑罵,指著齊文龍、齊文虎,“咱秦岡向來出的真爽漢,怎么就出了你們倆這對奇葩?放心,就是老鄉(xiāng)來投奔,吃住多久都成。老家的事,你們兄弟沒說,咱也啥都不知道?!?br>
“嘿嘿嘿?!必砣艘魂囕p笑。既然兩兄弟千里迢迢,扒火車都要來京城投奔,那肯定是沒有更好的地方可去。剛才的話,無非是試探,荊建也當(dāng)然明白。
氣氛輕松了許多,齊文虎也不客氣,“建哥仗義,就是煙都抽完了,能先給個(gè)幾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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