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當年的荊建是當場發(fā)飆。沒口糧那可真要命。
這年頭,沒有糧票就買不了糧,除非高價從黑市上買??赊r(nóng)民有糧票嗎?另一個途徑就是借,低聲下氣不說,難道借了就不用還嗎?
再說,荊白生這一出事,帶走了家中僅有的積蓄。而在荊建身邊,只有復(fù)員時帶回的四百多元錢。而且要從現(xiàn)在正月,苦熬到秋收的九、十月?也難怪那時候會暴跳如雷。
然而現(xiàn)在……?嘿嘿,荊建會在乎嗎?
原以為是萬分棘手,沒想到荊建如此輕松地答應(yīng)。趙霞感激地望了荊建一眼,有些激動:“俺不是,我……”
荊建微笑著擺擺手:“別擔心家里,好好學(xué)習(xí)。差點兒忘了,要給叔嬸200,我身邊有。你的助學(xué)金也不多,就放在身邊用吧。京城花銷大,居不易。”
不知不覺中,荊建表露出一家之主的口吻,那種自信,讓趙霞有些恍惚。而荊建記得,斷了自家的資助后,趙霞讀書時相當節(jié)約,每月的助學(xué)金都省吃儉用,能省出20元左右寄回娘家。所以荊建此時就幫一把。不僅答應(yīng)全年把地交給趙家,還免去了趙霞的負擔。雖然他心里明白,趙霞改不了這節(jié)省的習(xí)慣。
靜夜中,響起幾聲爆竹,引來陣陣犬吠。放下了心中大石,趙霞一陣輕松。
“明天就去學(xué)校,又要擠火車了呀!”那少女的嬌憨聲中,隱隱帶有一絲撒嬌。
“呵呵,送你到汽車站?!鼻G建隨口回答。
倆人其實沒多少共同語言,趙霞也就能扯些家長里短:“家里被褥都曬了,還有一壇咸菜。倒不擔心你,你從小踏實。就不知道阿爹在外怎么樣?”
趙霞說了句兒媳婦的孝心話,想表現(xiàn)一二,卻立刻被對面射來的目光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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