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目光淡淡的回視著龐籍,“那么,太師,能否告訴我,為什么,一個掩蓋了二十五年的真相,太師今日就讓它爆出來?”
龐籍盯著包拯,半晌,才笑了起來,“原來,你想知道的是這個啊……”
“寇珠當(dāng)年受李妃娘娘一飯之恩,又和李妃娘娘一起照顧被打入冷宮多年的林妃,不管是為了報恩,還是因?yàn)橥椋苤槎紱]有這個能力,也不可能做到將太師拉入這場局的能力?!卑谅曊f道,“唯一的解釋,便是,寇珠所做的,是太師,或者說,是太師和皇上所默許的!”
最后一句話鏗鏘落地后,八賢王和龐統(tǒng)便幾乎同時看向了高居龍椅沉默不語的神色漠然的皇上。
“這,這,這……”王丞相結(jié)結(jié)巴巴的震驚不已的盯著包拯,心頭淚流,他明兒個就上折子,歸隱!歸隱!聽媳婦的,歸隱!
“你說的,沒錯?!壁w禎終于開口了,神色保持著平靜漠然,“寇珠之事,朕早就知道,也是朕的默許和安排。”說罷,趙禎緩緩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玉階,“在清河縣事情之前,朕曾經(jīng)和太師有一個算不上賭注的賭注。”
算不上賭注的賭注?公孫策不解,轉(zhuǎn)頭看向龐籍,卻見龐籍皺起眉頭,不贊同的看向了皇上。
“皇上!”龐籍站出來,拱手做禮,正欲開口,卻被趙禎抬手止住。
“太師,朕猶記得,年少時,我纏著小桶哥哥帶我去打獵,我貪玩,誤入了獵人設(shè)的陷阱,我受了傷,回來后你重重責(zé)罰了小桶哥哥,可八皇叔卻不讓你責(zé)罰小桶哥哥,反而責(zé)罰了我。朕還記得,那時候,八皇叔是這樣對朕說的,‘是你自己要去打獵,是你自己貪玩,是你自己誤入了陷阱,那么,錯誤的結(jié)果就該自己承擔(dān)。趙家的男兒可以不聰明,可以不能干,可卻不能怯懦的連承擔(dān)錯誤的勇氣都沒有’……八皇叔,我說的對嗎?”趙禎說罷,轉(zhuǎn)頭看向八賢王,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八賢王深深的看著趙禎,眼眶似乎有些濕潤。
“包拯,你所疑惑的,朕都可以給你解答。沒錯,是朕引著寇珠發(fā)現(xiàn)在外頭生活的李妃娘娘,也是朕將清河縣的流言在宮里散步?!壁w禎說著,目光下垂,看著跪在下頭的趙悔,眼底帶著冰冷,“同為趙家子孫,當(dāng)年之事,可以憎恨,可以報復(fù),可以上告,哪怕刺殺朕,朕都不會有半點(diǎn)的怨恨,卻不該將一腔私憤發(fā)泄在百姓身上!清河縣的百姓何其無辜!更可恨的是,身為趙家子孫,竟然私通大遼,出賣我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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