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賢王掀了掀眼皮,淡淡的看向王丞相,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這王老頭和龐籍私交這么好!哼,朝議也好,民間也罷,虧著這王丞相總是道貌盎然的,和龐黨絕不茍且的模樣,可私底下,卻總是為龐籍來王府跑腿。
“本王很好奇,丞相……最近可是書齋里又添墨寶了?”八賢王似笑非笑的看著王丞相。
王丞相摸摸鼻子,就知道瞞不過八賢王的,而說實(shí)話,他也沒有打算瞞著,王丞相笑瞇瞇的回答著,“今早,龐府二公子龐昱給我送了閻立本的一副畫,我瞅著應(yīng)該是真跡,打算明日就拿過來王爺府上,和王爺一起共賞的?!?br>
八賢王哼了一聲,他就知道,這老家伙肯定是拿了好處!
“咳咳……說實(shí)話,那龐籍雖然在公事上免不了任人唯親的詬病,也不太干凈,老夫和那龐籍在公事上,也是該爭得爭,但私事上,老夫倒是挺佩服他的?!蓖踟┫嘈χf道,神情坦然,倒不是作偽。
八賢王垂下眼,那龐籍如果不是結(jié)黨營私,如果不是在一些敏感的問題上過于霸道,他承認(rèn),龐籍還是當(dāng)初的龐籍。
——那日晚上,他說,希望他趙德芳能夠知他,懂他。
可知他又如何?懂他又如何?
“王爺?”王丞相見八賢王垂眼不語,不由疑惑的開口詢問。
“剛剛……丞相說佩服他,本王倒是好奇了,丞相佩服他什么?”八賢王淡淡問著。
王丞相笑道,“十幾年來,龐籍專情于一人,苦等于一人,相守于一人。老夫自問,老夫可做不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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