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輸贏？反抗？

        她是棋子沒錯，她從未回避過自己是棋子的身份，棋子會存在也是因為有利用價值，有價值說明她是值得的，棋子的角度怎么能看清楚棋局的走勢與輸贏，棋子的位置是由下棋之人決定的，她稀里糊涂了大半輩子，她也有看清過一次。

        是她唯一反抗過的一次，為了救易慈，棋子有自己的思想，她想讓易慈活下來，世界上唯一在乎她的人，那個滿腔善意的人，一無是處的善良成為執(zhí)棋之人利用的工具，造就了她們現(xiàn)在的悲劇。

        林煦看著鋒芒畢現(xiàn)的司辰心，這就是特別行動組的司顧問，一個平日表面溫吞，實則內(nèi)藏鋒刃的人，她一進去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適當暴露出弱點，在對方只專注攻擊她的薄弱處時，司辰心已經(jīng)找到了她的破綻，付念被循序善誘，等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無處可退。

        顧程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調(diào)查視野，付念卻對他絕口不提，她把話題引導到易慈身上，利用易慈在她心中的地位，她知道易慈是對方的軟肋，以此轉(zhuǎn)移注意力替顧程打掩護。

        林煦逐漸好奇顧程和付念這兩人之間的關系。

        付念沒有回答司辰心一連串的問題，這些問題她一個都答不上來，她失去自我太多年，已經(jīng)不具備回答這種太主觀的問題的能力。

        司辰心沒有得到答案，實際已經(jīng)有了答案，第一道防線已經(jīng)倒在她連珠炮的問題下。她要攻擊主城墻，她要知道付念為什么會同意當年的計劃，顧程是否就是她追尋多年的幕后之人。

        顧程為什么要幫你殺人，他喜歡你？她手里沒有掌握顧程太多的信息，他對這人的了解還不足以建立分析，只能通過猜測及付念的回答來判斷這人的行為模式。

        聽到這個問題付念像是聽到笑話一樣，發(fā)出嗤笑，你不是挺聰明的嗎？居然也會問這么俗套的問題。

        看來不是，他們之間不可能是男女關系，少年時期顧程大概率會喜歡上明媚開朗的易慈，而不是自卑敏感的付念，付念有名有姓成了家，顧程則完全消身匿跡，她問了一個很冒險的問題，他幫你解決錢為民夫婦，你答應他接近易慈，就像他第一次介紹你和易慈認識一樣，你又一次作為他接近易慈的媒介，是嗎？

        這個問題完全來自她的推測，錢為民是在顧程即將升大二的暑假去世的，那段時間易慈剛好考上顧程所在的大學，易慈在高二轉(zhuǎn)學去了另一個城市，她很可能會給付念留下聯(lián)系方式，根據(jù)對付念的分析，兩人大概率是斷聯(lián)狀態(tài)。

        付念緊抿著唇，視線聚焦在兩人之間的一小塊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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