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司辰心感覺自己的手腳已經(jīng)凍得失去了知覺,她靠在堅硬的水泥墻上毫無波瀾地看向灰蒙蒙的天空,她的聲線很低,如果不是這里空曠安靜,對面的華波幾乎聽不清她說什么。
她說:天亮了,你老板該打電話過來了。
手機振動的嗡鳴聲從華波口袋里傳出來,他看來司辰心一眼,不帶猶豫接通電話。
司小姐,想通了嗎?方斯魯?shù)穆曇粼谒境叫亩呿懫稹?br>
想什么?司辰心慘白的臉上勾出一抹不屑笑意,我可能傷到了后腦,如果你是問有沒有想起方一晗在哪,抱歉,我可能記不起來。
對面的老男人沒有說話。
我大哥去找你談判了吧,是直接補虧空,還是明年再給你投一筆?司辰心狀態(tài)很差,上揚的尾調(diào)能聽出她的得意,現(xiàn)在是解決掉我,救你自己,還是保公司?方老板,你有決定了嗎?
兩頭都是死胡同,方斯魯放了司辰心,只要她活著離開,方斯魯?shù)墓灸芑?,但方斯魯必死無疑。如果方斯魯讓華波動手,方斯魯?shù)墓緭尾坏竭^年。
你的棋下得太爛了。我的分量超出你對親情的認知,司辰心輕笑嘲諷他,也對,一個能把女兒當籌碼交換的人,怎么會懂血濃于水。
方斯魯手背青筋暴起,怒極反笑使他的聲音聽起來尤其陰森,你要是消失了,法律未必能制裁我。
我不在乎,司辰心提醒他說:我能不能活下來不重要,你會不會受到司法制裁也不重要。我只有一個問題,只要回答這個問題,你選那條路我都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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