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br>
        模糊的光影在眼前逐漸化為清晰輪廓，那是由五十個0和1的代碼所構成的輪廓，但并不能分辨究竟是人還是其他什么東西，以機械音道：“尊敬的主人，系統(tǒng)更新完畢，請進行下一步指令。”

        戚頌淡淡道：“上個世界周宴行放過你，讓你留下來，你應當知道是為什么。池湛離開這里，你要隱藏他的蹤跡，別讓主系統(tǒng)找到他?！?br>
        系統(tǒng)：“我不會聽從他的指令，哪怕代碼失效，也不會聽一個外來者的話！只有主系統(tǒng)才能命令我?！?br>
        戚頌嘴角現(xiàn)出一絲嘲諷笑意：“主系統(tǒng)已經(jīng)被取而代之，整個世界都被病毒侵襲，再這么折迷不悟，你跟你的代碼都會化為灰燼。該聽誰的，你難道不清楚嗎？”

        這語氣分外強硬，與池湛眼中的戚頌截然不同，而這一切，池湛不會知道。

        就像他也不知道，其實他們……都是同一個人。

        系統(tǒng)：“可、可我怎么知道你說的話是真的？”

        “你大可以去問接管你工作的系統(tǒng)，它已經(jīng)將主系統(tǒng)的權限樣本交給我，無論你答不答應，事情的結果都不會變?！逼蓓灥穆曇衾餂]有一絲波動，“而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是一定會留下來的，如果你陽奉陰違，我會把你的代碼大卸八塊，當成面團揉來揉去，再丟進病毒里跟它攪在一起，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br>
        “永遠都別想有消失的一天。”

        倘若系統(tǒng)有人形，聽到這話恐怕已經(jīng)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了，但他唯有虛擬形象，全身的代碼都在跳動，在這種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威脅的話語中擠出一句：“我會的，不過那并不是因為你說的話，如果主系統(tǒng)真是病毒，我不會聽它的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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