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納布緊緊地握著阿美尼亞的手:“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都回來了,你會好起來的。”
阿美尼亞的視線越過他,落在了普拉美斯的身上,驚訝一閃而過,笑著對眾人說:“普拉美斯也來了,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他說。”
赫納布不想走,被阿美尼亞一起趕了出去。
普拉美斯在床邊坐下,看著眼前的姑娘,心疼不已。記憶里,這個女孩的笑容可以融化冰川,如今怎么憔悴成了這副模樣?
“普拉美斯,你知道嗎?阿布他不愛我??杉幢闳绱?,我依然愛他。你說我的腦子是不是不大好?”阿美尼亞說得很平靜,仿佛正在說著和自已不相干的人和事。
阿美尼亞為何和他說起這個?想起自已和赫納布間的種種,普拉美斯有些心虛。“你別胡思亂想了,阿布是愛你的。邊境局勢兇險,可他一聽說你病了,就立刻趕回來見你?!?br>
阿美尼亞苦笑道:“新婚那晚,阿布在夢中一直喊著一個我不知道的名字,帕米。我問過很多人,可誰也不知道帕米是誰。直到有一天,我見到了一幅畫像。我認得出,那是他的手繪。畫里的人如此惟妙惟肖,我想他一定很愛他?!闭f到這里,她巴巴地看向普拉美斯,仿佛想從他的眼眸里看清一切:“普拉美斯,你就是帕米吧。你也愛他嗎?”
普拉美斯如遭雷轟,呆愣在當場,仿佛有一場遮天蔽日的海嘯正朝自已襲來。
原來阿美尼亞早就知道了他和赫納布的事,卻什么都沒說過!可他不是帕米,不是那個赫納布新婚之夜,在夢里還念念不忘的人!
難道赫納布從一開始就知道帕米,從一開始愛的就是帕米?難道那張畫像里的人是帕米不是他,所以赫納布才一而再地拒絕他?難道那次醉酒后發(fā)生的事,只是因為赫納布錯把他當作了帕米?
殘酷的真相磨滅了普拉美斯對赫納布最后僅存的那一點點愛,他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懨懨地說:“我不是帕米,我是普拉美斯。”
阿美尼亞并不在意他的否認,在她的心里,早就把普拉美斯認作了帕米?!捌绽浪?,謝謝你能來看我。這些話藏在我心里很久了,終于能說出來,真是太好了!我走了以后,阿布就拜托你了?!彼难劬t紅的,一大顆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不爭氣地滑落。
四目相對,普拉美斯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他有什么資格安慰阿美尼亞?他默默地移開了視線,起身退出了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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