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忘了自已還是個團長吧。之前不告而別,一走就是半年,我還沒有追究你的失職!”
雷赫麥爾也不示弱,戲謔道:“彼此彼此,現(xiàn)在大戰(zhàn)在即,您身為將軍都可以離開,我只是追隨您而已。”
赫納布尷尬地笑了笑,不再言語,他已經(jīng)過了逞口舌之快的年紀了,而且從立場而言,雷赫麥爾能與他同行,是他求之不得的。雖然他和阿伊已經(jīng)達成了和解,但其實各有各的盤算。雷赫麥爾是北部軍中軍階最高的阿吞派將領(lǐng),這小子在北部軍的每一天,他都得打起精神提防。若在自已離開的這些日子里,這小子趁機興風作浪,那可就麻煩了!北部軍是自已的資本,阿蒙拉派的底氣。
……
車行半日,一路的顛簸讓普拉美斯很難受,終于還是沒能忍住,吐了雷赫麥爾一身。
赫納布趕緊叫停了馬車,指著不遠處的小河對雷赫麥爾說:“快去洗洗吧?!?br>
雷赫麥爾不放心離開普拉美斯,但他現(xiàn)在一身污物也確實不妥,只能戀戀不舍地下了車。
赫納布見他走遠,迫不及待地坐到普拉美斯身邊,將病懨懨的普拉美斯拉過來,靠在了自已的身上。
普拉美斯雖然腦袋暈乎乎的,但也知道身邊的這人是赫納布,推搡著不愿順從。
“別動!你若是想活著見到阿美尼亞,還是留著點力氣吧?!焙占{布不得不恐嚇他。
普拉美斯哪肯乖乖聽話,可他畢竟已經(jīng)病了幾日,沒有太多的力氣反抗,很快就累得呼呼喘氣,認命地倒在了赫納布的懷里?!皠e想我會原諒你!”他緊閉著雙目,連一個正眼也不愿給赫納布,用他可憐的執(zhí)拗堅持著。
赫納布見普拉美斯終于肯安靜地坐在他身邊了,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取過包袱,從里面掏出只香袋,套在了普拉美斯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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