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建奴已經(jīng)基本被大凌河的這場瘟疫給摧垮了。

        他們匯集到遼陽，雖然避免了人丁分散，被各個擊破的危險，卻也給鼠疫的傳播提供了方便，剩下來的四萬建州女真，來到遼陽后又病死了一萬多人。

        幸虧這個時候是小冰河時期，雪下得特別早，九月底就飄起了雪花，這才讓鼠疫沒有繼續(xù)逞兇，要不然的話，整個族群全部因病消亡也不是沒有可能。

        下雪雖然間接地幫助建奴控制了疫情，但是因為他們大多都是匆忙搬遷到遼陽，御寒物什準備得不足，又被凍死了幾千人，到現(xiàn)如今，整個建州女真的人丁也就兩萬出頭。

        從大凌河之戰(zhàn)開始，短短數(shù)月，建州女真就從巔峰被打回了原型，不少人悲觀地認為他們信奉的薩滿拋棄了他們，帶來的后果，就是很多人再沒了原來的勃勃生機和搶掠他人的野心與信心。

        年輕且身強力壯的還有幾個叫囂著要去大明搶東西，持重的大多不愿提及，就憑兩萬出頭的人丁，連一萬可戰(zhàn)之兵都湊不齊，哪有什么實力去搶。

        建奴自己吹噓過“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平心而論，在這個時代的東亞大陸，他們的確是一只強軍，但強軍的前提也得靠一定規(guī)模的人丁來維持，連一萬戰(zhàn)兵都沒有，怎么能無敵。

        即便悍勇依舊，也還能打勝仗，但幾仗下來，光是戰(zhàn)損傷亡就讓他們無法承受，希臘聯(lián)邦的斯巴達不是神勇無敵么，不就是因為人口少，一樣被滅了。

        至于鼠疫，據(jù)志文觀察，的確已經(jīng)在遼東停止了肆虐，天寒地凍的氣候讓老鼠減少了活動，而最后一批染病之人的死亡，人與人之間的傳播源頭也被遏制，遼陽附近已經(jīng)見不到罹患鼠疫的人了。

        也就是說，可以兵進遼陽，對建奴實施最后一擊了。

        盡管是好消息，志文卻有些意興闌珊，他本來以為，即便歷經(jīng)鼠疫之劫，金人仍然是塊硬骨頭，要想徹底消除隱患，不但得聯(lián)合蒙人與各個傭兵團，涿鹿商社也得盡自己的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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