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文借著磨墨,在柳才耳旁小聲地把方子說了,此方乃是傷寒論中的名方-白虎湯,正對高熱出汗的證狀,相信幾碗藥灌下去,能緩解高熱,至于能不能止咳甚至保命,那就沒把握了。
方子是名方,但用藥其實很少,志文幾句話說完,這才有空打量起還跪在地上的婢女。
這婢女很有意思,按理說這些天她與阿濟格最為親近,是最容易被感染之人,偏偏志文再怎么看,也不見她有絲毫鼠疫的癥狀,反而離得較遠的那幾個侍衛(wèi)頗有嫌疑。
口音志文聽出來了,在陜北一帶,應(yīng)該是逃難到京畿一帶被建奴擄到遼東的,難不成此女因為之前接觸過鼠疫,從而自身體內(nèi)有了一定抗體?
在大凌河尋人那些天,他們能找到的陜北人很少,多是以京師周圍的人和遼東本土的漢人為主,此女既然是陜北的,會不會阿濟格麾下的這些漢人,就是當年從太行山麓擄走的那批人呢?
若真如此,那找到柳老漢就有希望了。
亂七八糟的想法紛擾在志文心頭的時候,柳才已將方子寫好,遞給侍衛(wèi)頭子,“還請章京大人照方抓藥,然后送來,我等好為貝勒爺煨藥?!?br>
這是志文專門交待過的,藥抓來要自己煨,倒不是擔心這些人不會,而是志文煨藥的時候想要加系統(tǒng)池塘水進去,看看對鼠疫的療效如何,之前用在其他病痛上面,還是不錯的。
如果用這水煨藥對鼠疫也有不錯的效果,那等于是給自己等人又多了一道護身符。
“還趴著作甚?”侍衛(wèi)頭子將方子遞給婢女,“還不快去!”
婢女如逢大赦,從地上爬起來,接過方子,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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