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夫從睡夢中醒來,天已大亮,用青鹽漱過口后,又擦了把臉,開始在院子里慢條斯理地打他那套祖上傳下來的五禽戲。
一刻鐘的工夫,身上微微出了層汗,孫大夫?qū)⑸砩系暮故酶?,踱著方步來到一個門廳,這里地方不小,又靠著廚房,涿鹿商社索性添置了些桌椅,大伙兒一日三餐都在這里,成了飯廳。
“孫伯!”飯廳里只有尚林和幾個隊員,商社其他人已經(jīng)早早吃完干活去了,幾人看見孫大夫打了個招呼,他們原先的這幫小乞丐,最早跟隨志文,身上功夫已經(jīng)有了根底,被輪著派來護衛(wèi)孫大夫的安全。
“早?!睂O大夫點點頭,要了碗小米粥和一個窩窩頭,坐在尚林旁邊,開始吃起來。
“今天要不休息一天?孫伯?!鄙辛謱⒆詈笠豢谥嘌氏拢_口詢問。
他們昨天陪著孫大夫去涿鹿集附近的一個山村給人看病,來回幾十里路,還背著藥,都是靠雙腿,不要說孫大夫沒工夫也沒心思學(xué)騎馬,就是尚林等人也才摸過幾天馬而已,還不太敢騎。
等回到商社,已是深夜,得虧這里只是個集鎮(zhèn),既無城墻,又無兵丁,要不然就得在野外露宿了。
辛苦了這么一天,尚林幾個少年都累得不輕,孫大夫身子骨雖然不錯,但顯然也有些受不了,要不然今早不會起得這么晚。
“怎么,累了?受不住了?”孫大夫揶揄地看著尚林,啃了一口窩頭。
尚林面皮微紅,說實話,與平常訓(xùn)練相比,這幾十里路不算累,累在心上,他們不僅僅是護衛(wèi),還幫著背藥抓藥,遇上特殊的方子,在孫大夫的指點下煎藥,但就是這些瑣碎而繁雜活計,讓他們覺得比訓(xùn)練還要累。
當然,累歸累,尚林嘴上卻不愿認輸,“哪...哪有,您說,今天去哪兒,肯定能給你當好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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