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讓他們砍樹去。”李定國建議道。
“砍樹?為什么?”
“都火燒眉毛了,怎么還有閑工夫砍樹?”
大伙兒紛紛發(fā)問。
李定國抬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讓他們把關隘附近最少方圓十里的樹全都砍了,如此一來,流賊若要制作攻城器具,需要跑很遠的路,費很大的工夫,能耽誤他們不少時間,時間耽誤的越多,他們糧草的壓力越大?!?br>
“砍下來的樹木讓他們送到關隘,由我們的人運進山里,既能當柴燒,也能作滾木用來防守?!崩疃▏又f道,“樹被砍完,難民們沒了柴燒,再要留下來就沒那么容易了,咱們再夸大一下流賊的可怕之處,想必不會剩下多少人,至于少數(shù)頑冥不靈的,就不用再管了,若真成了流賊前驅,咱們也不用客氣。”
“有道理,”宋獻策贊道,“還是你想的周全,定國,已經(jīng)把怎么防守考慮進去了,我覺得糧食發(fā)放上也可以做做文章...對,就這么辦,砍了樹要想領糧食,需到涿鹿集去,有流匪的威脅,涿鹿集離山里又遠,回山的心思就淡了,咱們也省下了把商社的東西搬回來的工夫,你看怎么樣,李智大哥?!?br>
“這法子好,”李智道,“不過馬二的消息就得靈通些,在流賊抵達涿鹿集的前兩天,商社的人必須全部撤回山里。”
“放心,包在我身上?!瘪R二拍著胸口應下。
“行,就這么著吧,大家各負其責,各行其事?!彼潍I策最后說道,“志哥不在,咱們可不能讓這大好基業(yè)毀在我們手上?!?br>
......
張家口來遠堡的城門樓上,羅達抱著一只長槍,盤腿坐在地上,昏昏欲睡,腳邊一只土碗,裝著半碗水,水面上漂著一層浮塵,久久不能沉下。
天氣漸熱,穿著單衣也能在這里小憩一會兒了,要是天冷,城門樓上就是受風挨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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