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牧仁。”幾聲輕柔的呼喚,將牧仁從深沉的睡夢中喚醒。
天還未亮,牧仁還不想起,他這些天放羊,跑的地方很遠,實在是累得很,挪了下身子,“再讓我睡會兒,額吉蒙語娘?!?br>
“不早了,去晚了小心又挨管家的鞭子?!蹦寥誓镄跣踹哆兜卣f著,“這管家也真是心狠,你就藏了那么一點羊奶,居然抽了你十鞭,還疼么?”
“咝...輕點兒,額吉?!辈惶徇€好,一提鞭子,睡夢中已經遺忘的火辣辣的痛楚,瞬間在背上燒了起來,疼得牧仁直吸冷氣,偏偏他娘不小心又碰到了他的傷口,更是火上澆油。
牧仁娘本想幫他一把,扶他起床的,見狀只能將他放下,“自己快些起,要不然等會兒有你好受的?!?br>
牧仁哼哼唧唧磨磨蹭蹭地穿好衣衫,胡亂擦了把臉,接過他娘遞過來的土碗,一看里邊清可見底的羊奶,忍不住抱怨道,“額吉,這唐吉思也太摳了吧,咱們活兒沒少干,可他給咱們這奶,水卻是越摻越多了?!?br>
牧仁娘聞言,慌得放下自己手中的碗,捂住牧仁的嘴低聲說道,“要叫大人,聽見沒有?你直呼其名,要是被有心人聽到告發(fā),少不得又是一頓打?!?br>
“他算得什么大人,”牧仁滿不在乎地說道,“他額祈葛蒙語父親可還沒死呢?!?br>
“唉,老大人年事已高,已經很多年都不管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臺吉的位置啊,早晚是唐吉思大人的?!蹦寥誓锏吐曊f道。
“哼哼,對,他兩父子都是金人的臺吉,再不是咱們蘇尼特的可汗了。”牧仁“咕嘟”灌下一口那清淡如水的羊奶,勉強壓下了肚中的饑火。
牧仁娘慌得惱了起來,也不顧牧仁背上還有傷,狠狠在他肩上抽了一巴掌,“這話你也說得?要是被人聽到,你小命不保?!?br>
說罷放下手中碗,抽泣起來,“你額祈葛還有阿赫蒙語大哥都走了,就剩下你和哈森,哈森病了這些天,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要是你再有什么意外,可叫我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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