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金國覆亡,先帝駕崩,太子已立,德遠,你覺得這種情況下,陛下還會有什么想法呢?”
張浚低頭不言語,少頃,他說道:“應(yīng)該振奮精神,徐圖恢復(fù)中原,恢復(fù)故土,在開封告慰祖宗?!?br>
“唉……”
陳康伯嘆息道:“陛下即位于大宋危機之中,千難萬險穩(wěn)住半壁江山,延續(xù)國祚,隨后所作所為,不過是在金國威逼之下求存罷了,一味求存,一心求存,只是為了求存,為了求存,什么都可以做。
一朝夢醒,金國覆亡了,先帝駕崩了,太子也確立了,還有誰會威脅到陛下的安危呢?沒了,德遠,全沒了,只要確定光復(fù)軍是友非敵,只要和光復(fù)軍訂立和約,陛下必然怠政!”
陳康伯這話說的其實有點僭越,有點誹謗君上的感覺。
不過就在他的屋子里,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進到張浚的耳朵里,再也沒有第三個人聽到。
張浚就坐在桌子邊上,手里握著酒杯,一臉迷茫、掙扎之色。
好一陣子,張浚放下酒杯,看著陳康伯。
“那陛下召我回臨安,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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