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晏,師尊。
那個在他心中如皓月寒山般的存在,自他入門起,便總是一襲白衣,神sE寡淡,言語從不逾矩。他對所有弟子一視同仁,亦從不與任何人多言半句,無論是劍堂首席還是外門弟子,皆不得深交。
沈長昀曾想,師尊是因修道至深,心如止水,不染情念,所以才疏離眾人;也曾想,也許那是一種境界,凡人不配企及。
但今日,當(dāng)師尊自眾人之中走來,將他失控的氣息穩(wěn)下時,他忽然覺得——
那樣冷淡的眼神里,其實(shí)有什麼藏得極深的情緒。不是憐憫,也不是責(zé)難,而是某種經(jīng)歷過、卻不愿再觸碰的寂靜。
他記得那一瞬,自己幾乎屏住了呼x1。
不是因為靈力導(dǎo)引,而是因為師尊靠得太近了——那樣近,近得他能看清對方睫毛落下時的Y影,能感受到對方掌心傳來的溫度,而那溫度卻又像是從遙遠(yuǎn)的過去翻越千重山水才抵達(dá)他身上。
是寂寞的。
那是一種沈長昀從未察覺的,屬於凌霄晏的孤獨(dú)氣息。
像萬丈雪山中的一枝孤松,挺立無聲,年復(fù)一年。
他低頭看著自己掌上的傷,喃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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