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玻璃內(nèi),女人哭嚎著,歇斯底里地說:“你根本不知道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他這么驕傲的一個(gè)人被折磨得不成樣子,憑什么!”
顧成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監(jiān)獄的。他走在路上,頭頂萬里無云,毒辣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烘烤著大地,也烘烤著他的頭頂與臉頰??伤呀?jīng)麻木到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他想過林研可能是因?yàn)椴粣鬯瞬艜?huì)跟別的人上床。后來得知林研早就知曉了他的病情,他便覺得對(duì)方對(duì)自己失望,是為了趕他走才這樣做。
這幾年里他輾轉(zhuǎn)反側(cè),想過很多很多種原因與理由。
卻獨(dú)獨(dú)沒有想到過,這竟然不是林研自愿的。自始至終都不是他自愿的。
汗水與淚水混雜在一起,沒有落到地面就在燥熱的空氣里蒸發(fā)升騰。他步伐沉重,腳上像是套著千斤重的鎖鏈。
等到再無力氣,顧成陽抬頭,凝望著頭頂?shù)牧胰?。那瞬間他覺得太陽灼燒的并非是他的眼睛,而是心臟。
他想,原來這并不是林研第二次嘗試失敗。而是第三次。
原來林研早在那個(gè)時(shí)候,在說出那些最絕情的話的同時(shí),就已經(jīng)把那唯一的逃生出口讓給了他,并且未曾想過自救。
原來直到最后他都沒有能完全相信,林研真的給予了他毫無保留的愛。
當(dāng)天,顧成陽以最快的速度抵達(dá)首都,去到他姐姐的辦公室。在看到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的第一眼,顧雪凌幾乎是立刻就猜到了他知道了什么。
當(dāng)初與陳亮的談話顧雪凌全程錄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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