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研只是踉蹌了一下,并沒有摔倒,他三步并兩步走到顧成陽身邊,顧成陽卻下意識后退半步。
“你這人……”林研喃喃著,沒有片刻猶豫忽然張開雙臂抱住了他,那件潔白的襯衫很快就被染上了鮮血。
像是藥效迅速的鎮(zhèn)靜劑,顧成陽很快被拖回了現(xiàn)實,情緒也逐漸平緩。他帶著血的雙臂懸在空中,無所適從地愣在原地:“別抱,我身上臟?!?br>
林研并不聽他的話,反倒是抱得更緊了,他將自己的臉貼近顧成陽脖子上的傷口,血跡很快就粘上了他的臉頰和頭發(fā)上。
林研仰起頭,白色襯衫的一處領(lǐng)口被血染得深紅,像是綻放于深淵的玫瑰。
“沒關(guān)系,是你的血。”他伸出手摸著顧成陽的臉頰,輕聲說,“不臟?!?br>
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一切都無比混亂。救護車和警笛聲由遠及近,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堵滿了樓梯口,家暴的男人與被家暴的妻子都被送去醫(yī)院,林研也陪著顧成陽去簡單包扎了傷口。男人坐上救護車沒過多久就清醒過來,義憤填膺地控訴顧成陽對他使用暴力,卻矢口否認自己家暴妻子的事實。
將近零點一刻的時候,他們坐上警車去派出所做筆錄,男人依舊是那一番說辭,直到急診室里的女人從昏迷中蘇醒,在警察面掀前起自己的衣服,展示自己身上的傷口。警察一看便知事情的原委,銬著男人審訊了一個鐘頭,那男人才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等到所有事情處理完,從派出所出來已經(jīng)是天蒙蒙亮的時候了?;貋淼某鲎廛嚿蟽扇硕紱]怎么說話,林研將顧成陽的手緊緊攥在手里,扭頭看向窗外時,兩側(cè)的街道已經(jīng)零零散散支起了早餐的攤子。
回到家的時候他們都格外疲憊,顧成陽想打開屋里的燈,林研卻抬手阻止了他,把他拉進了里屋的房間,聲音嘶啞地說:“陪我睡一會兒吧?!?br>
顧成陽在房間里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換上了新的一件,接著他看見林研躺在床上,身上那件白襯衫上的血跡早已變成干涸的深褐色。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